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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结局+番外

灼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刚落,突然院子外传来崔嬷嬷委屈至极的哭诉声:“夫人啊,三小姐故意拖延,到现在还没来吟霜苑,这是给夫人落脸啊!”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君灼,满是疑惑的往外面瞧去,只见崔嬷嬷疾步跑了进来,看都不看众人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道:“奴婢无能,竟让三小姐拖了这么许久还不来,望夫人恕罪。”慕君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君灼问道:“三姐姐,崔嬷嬷说你还没来呢,这是我这是活见鬼了吗?”秦三娘瞪了一眼慕君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慕君月连忙捂住嘴坐了下去,端着茶杯做无辜状。崔嬷嬷一愣,抬眸一看,顿时震惊的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要冤枉君灼故意拖延的,怎么倒是让君灼跑到她前面来了,这可怎么办?“崔嬷嬷,你怎么逛到这时辰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去小解一下呢?”君灼唇角带笑,...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12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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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灼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刚落,突然院子外传来崔嬷嬷委屈至极的哭诉声:“夫人啊,三小姐故意拖延,到现在还没来吟霜苑,这是给夫人落脸啊!”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君灼,满是疑惑的往外面瞧去,只见崔嬷嬷疾步跑了进来,看都不看众人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道:“奴婢无能,竟让三小姐拖了这么许久还不来,望夫人恕罪。”慕君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君灼问道:“三姐姐,崔嬷嬷说你还没来呢,这是我这是活见鬼了吗?”秦三娘瞪了一眼慕君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慕君月连忙捂住嘴坐了下去,端着茶杯做无辜状。崔嬷嬷一愣,抬眸一看,顿时震惊的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要冤枉君灼故意拖延的,怎么倒是让君灼跑到她前面来了,这可怎么办?“崔嬷嬷,你怎么逛到这时辰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去小解一下呢?”君灼唇角带笑,...

《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话音刚落,突然院子外传来崔嬷嬷委屈至极的哭诉声:“夫人啊,三小姐故意拖延,到现在还没来吟霜苑,这是给夫人落脸啊!”

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君灼,满是疑惑的往外面瞧去,只见崔嬷嬷疾步跑了进来,看都不看众人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道:“奴婢无能,竟让三小姐拖了这么许久还不来,望夫人恕罪。”

慕君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君灼问道:“三姐姐,崔嬷嬷说你还没来呢,这是我这是活见鬼了吗?”

秦三娘瞪了一眼慕君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慕君月连忙捂住嘴坐了下去,端着茶杯做无辜状。

崔嬷嬷一愣,抬眸一看,顿时震惊的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要冤枉君灼故意拖延的,怎么倒是让君灼跑到她前面来了,这可怎么办?

“崔嬷嬷,你怎么逛到这时辰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去小解一下呢?”君灼唇角带笑,眼眸中却有着冷意。

“放肆,叫你去请君灼过来,你倒是在路上闲逛到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把本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吗,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打十板子!”季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发了怒。

“夫人,奴婢冤枉啊,夫人,冤枉!”崔嬷嬷惊得连滚带爬的往季夫人身边凑去,口中一直高呼自己冤枉。

季夫人哪能容得了一个下人朝自己扑过来,而且那人还顶着一张难看的老脸,顿时更加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堵了嘴拖下去。”

立即便有两个家丁冲了进来堵了崔嬷嬷的嘴拖了下去,只余下呜呜的呜咽声。

众人沉静下来,但慕君雅突然出声朝君灼问道:“三妹妹,你身子不适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君灼无奈,只能说道:“这几日虽然好了一些,但脑子不大清醒总会忘事儿,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

“君灼,李大夫都说了你身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参加一个宴会而已,还能把你累死了不成?连脑子不清醒这种谎话都拿出来了,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吗?”季夫人当即没好气道。

慕君雅倒是凤眸幽深的看向一脸不愿意的君灼,暗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三娘挑眉娇笑起来,语气亲和的说道:“若是三小姐身子不适确实不适合参加宴会,咱们府上这么多小姐,少一个也是无妨的不是,夫人何必为难小辈?”

这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了季夫人的怒目而视,这个秦氏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不止一次的坏了她的事,如今还敢当众给自己难堪,当真以为会由着她蹬鼻子上脸吗?

“秦三娘,你这意思是本夫人强逼着四小姐五小姐去赴宴了,她们两个不去也不打紧,反正算来算去还能在家等几年不是,也不急着去各府走动。”季夫人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慕君芷和慕君月虽然相差一岁,可也都十一二岁了,也该是谈亲事的年岁了,可想而知是多么迫切的想要参加成国公府这等贵臣聚集的宴会,若是敢帮着君灼不去,那她们俩也别想去了。

“姨娘,你就别添乱了,我和妹妹都要去的,三姐姐也定然会去的。”四小姐慕君芷突然起身朝秦三娘劝道。

“是啊,夫人放心吧,三姐姐也是很想去的,有什么问题我和四姐都会帮忙的!”五小姐慕君月连忙起身绕过慕君芷拉住了君灼的手腕,脸上带着讨好的娇笑,晃悠着君灼的手道:“你要去的是不是,三姐姐?”

慕君月脸上的笑是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的,好像君灼不同意去参加她就会哭出来一般,手劲儿也十分的大,差点把君灼的手腕给捏断了。

君灼依旧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慕君月的手,暗暗揉着自己的手腕,这个慕君月长大了一定是个女汉子,手劲儿咋这么大呢!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本夫人说了会带你们一起去便是会一起去的,这也是老爷的意思,若是君灼不去,那就四小姐和五小姐都不能去了,没有跳过三小姐的道理。”季夫人露出一丝笑盯着慕君芷和慕君月道。

君灼被慕君芷和慕君月两人渴求的眼光包围,又有对面秦三娘眼含期待的看过来,于是心思一转,便笑了,垂眸低声道:“是君灼的不是,我会陪着妹妹们一起去的。”

众人都露出了笑脸,尤其是慕君芷和慕君月两人几乎是脸上笑开了花,只有慕君喻有些担忧的朝君灼点点头,轻蹙眉头转瞬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季夫人点点头道:“宴会就在两日后,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吧,虽说是生日宴,多多结交贵女也是可以的,只要是不能夺了人家主角面子便成,既然都要去,每人各自准备一份礼物吧,不要尽挑贵的,重要的是心意。”

说到心意的时候,君灼感觉到季夫人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这是讽刺自己没钱准备礼物吧?

但君灼一点也不在意,她有一种错觉几乎可以肯定,季夫人这样强硬的要带着她去参加宴会绝对没安好心,不然犯的着威胁秦三娘不要捣乱吗?

“是,夫人。”众小姐皆是起身低声应下。

“既是如此,时间也比较紧迫,我就不留你们用饭了,赶紧回去琢磨琢磨吧。”季夫人抚着额头一副累极的样子摆摆手道。

君灼独自出门来,身后慕君喻抬步赶了上来,悄悄拉着君灼的袖子低声道:“三妹妹,既然出了院子,不如顺道去凌烟阁坐坐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心想慕君喻找她可能是为了解释那一锦盒碎银子的事,君灼淡然的点点头,朝院子里望过来的半夏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慕君喻和余氏往凌烟阁走去。

慕君喻十分孝顺,一定是要把余氏送回烟雨楼才回凌烟阁的,且两个院子相邻,倒是不麻烦,然而君灼缓步走在最后面与半夏慢悠悠的跟着,就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般随意。

对于余氏的病,君灼也想找个机会了解一下,看看是否能想办法帮帮忙,就冲着慕君喻能对她好,也该回报一二。


“啊!”季浅浅极力的捂住嘴不敢大声呼痛,眼角莹出了泪来,依旧拿着一双祈求的眼神看着君灼。

“好,我同你一组。”君灼声音不小,身边的人都听到了,便是半夏也十分震惊的看向她,却听君灼朝她吩咐道:“半夏,你将我们两的名字报上去!”

“真的吗?谢谢你。”季浅浅惊喜道,上前拉着君灼的手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来,看起来十分开心。

“半夏,去吧!”君灼再次出声道。

半夏无奈,只能僵硬着脚步朝记名的位置走了过去,原本沉静的心这会儿完全不能安定下来了,小姐这是又要给自己挖坑了吗?

由侍女上交了名单分组,便由国公夫人身边侍女端着一个大红漆投盒绕大厅一圈,各府公子小姐抬手抽出一张纸,确定了表演内容,预热开始!

季浅浅亲热的拉着君灼跟着坐在一处了,伸手腼腆的抽出一张纸来,蓦然却脸色难看起来,君灼抬眸一看,那张纸上竟然写的是剑与舞!

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舞就算了,剑?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促成的,君灼却挑眉看向了上首的面色淡然的步轻衣和前面一脸诡异笑容的慕君雅。

“好了,既然内容都确定好了,接下来便是由各府长辈来抽签决定表演顺序吧,也让小辈们有个准备的时间。”国公夫人扬声笑道:“老爷,不如您先请?”

成国公微顿,伸手拂过下巴上略发白的胡须,伸手取了一张纸,笑道:“好!这第一组是:诗与画!”

对面长得九分相似的一青一蓝两位锦服公子便上前作揖道:“小生礼部尚书府李言锦、李言垠,在此献丑了。”

正中早有人准备好了长桌、笔墨纸砚,两人一前一后上前,一人提笔一人磨墨,配合默契,动作行云流水婉转自如,半刻钟便作好了画,另一人提步刷刷刷的写下了一首诗,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露出温和的浅笑,立在厅中道:“完成!”

成国公忙上前看了那副诗画,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李家的双胞胎兄弟,配合如此默契,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场面好不热闹,君灼却拉着季浅浅往人较少的地方走去,见季浅浅满眼的忧虑和不安,低声问道:“你会什么舞?”

“我会长袖舞、扇子舞,可……”季浅浅满心的焦灼,舞她会,那剑怎么办?难道让三姐姐抱着一把剑上台吗?

“那就没事了,你放心,你只负责跳舞便是,长袖舞需要的空间大,你就跳扇子舞吧!其他的交给我了。”君灼抓住季浅浅的肩膀嘱咐道,眼神坚定清亮,并没有一丝慌乱。

这样的神色无形中给了季浅浅安全感,让她也缓缓镇定下来,遂低声应道:“好,浅浅知道了。”待君灼走开消失在她的视线,季浅浅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又奇怪的神色。

君灼借口要上茅房离开了正厅,将众人欢闹的场面从眼中隔绝,单独带着半夏缓步走在一条青石小道上。

瞅着君灼漫不经心的扯了树叶把玩,半夏忍不住急得要跳脚了,口中抱怨道:

“小姐,你怎么能答应她,她可是季夫人那边的人,谁知道她是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就算是找不到人一组,也不可能巴巴的求到您身上来,这绝对是想算计你的,如今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知道!”君灼勾唇,笑意泠然,衣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反而带着十足的冷意。

半夏一惊,诧异道:“小姐知道还答应,这……”不是傻吗?

君灼吐出口中咬得出了苦涩汁液的叶子,抬手又去摘了一片更大的树叶,这一抬眼,便愣在了原地。

只因为她无意中打扰了别人,对上了一双深邃如金的眸子,就像是深夜中亮光大盛的光波,瞬间将她吸入了金色的漩涡中去差一点就回转不来了。

君灼放开树枝,神色淡然的平视前方,正准备离去。

“小姐,你吵醒我了,不道歉就想走!”

树叉枝丫上原本神色慵懒的男子猛地跳了下来,一个旋身挡住了君灼的去路,这人比君灼至少高出二十公分,将君灼整个人遮在了阴影下,男人面上带着半边月黑色面具,剑眉金眸,薄唇微启,语气十分不善。

“我不知还有人会在树上睡觉,无意打扰了还请见谅。”君灼沉声道,见身侧半夏脸色漆黑似乎被这人吓到了,拉着半夏绕过了男子身前才缓和语气道:“告辞!”

“慢着,我有说让你走了?”男子嘴角微扬,带着凉凉的气息瞬间闪身到了君灼身前,再次挡住了她的视线。

见男子这般胡搅蛮缠,君灼皱眉,看他穿着黑色锦袍还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脖颈和锁骨,没有一点朝廷官员的样子,年龄大概也就十八、九岁,料想应该不是王公贵族,却是哪家纨绔而已,遂语气不善道:

“这位公子,我已经道歉了,这里是成国公府,既然是来做客的,就该有客人的本分样子,这样衣衫不整堵着我一个女子是何道理,难道是个登徒子吗?”

“你倒是伶牙俐齿,你可知道我是谁?”男子磨牙道,没想到这女人没认出来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半夏,我们走!”君灼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男子,一把拖着半夏抬脚便走。

男子唇角一勾,金眸中带着莫名的笑意,视线落在张皇逃走的君灼背影上,自言自语道:“我有这么吓人吗,跑得这样快?”

“殿下,您该回府了,七爷已在府上等了一个时辰了!”一个黑影飞身落在男子身侧,俯身低语道。

君灼脚步飞快的回到了位置上,心情起伏不定,幸好走得快,要是继续和那男子纠缠,说不定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两方都不认识才更好,省得惹麻烦!

半夏呆呆的立在君灼身侧,脑海中还在想着那一双金色眸子,刚刚竟然唬得她浑身冒了汗出来。

大越望都的金眸男子除了那人之外她没听说过其他人是金眸的,小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她要不要告诉小姐?


余姑姑或许是因为遇上了什么麻烦,脸色难看漆黑如墨,见君灼和半夏还在吉祥茶楼点了小吃喝茶,更为恼火的道:

“半夏,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分寸了,还有闲钱喝茶,是不准备再做绣活了?”

这话一出,惹得君灼眉头上挑,嘴角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视线也就落在了余姑姑的脸上,只见余姑姑神色颇为严肃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拉着半夏起身。

半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委屈的看了一眼君灼,才缓缓沉定下来,低声解释道:“余姑姑,对不起,我们就是太口渴了,所以才?”

“行了行了,我懒得听你解释,赶紧办好正事才是正经,钱在你身上,你们爱怎么花怎么花。”余姑姑不耐道,她可没有闲工夫管人家的银钱。

君灼一脸淡漠的跟在半夏身后,由着余姑姑带头出了茶楼,倒是没有跟着两人去白云绣庄内房,只站在堂厅你看了看货柜上的东西。

如此倒是让她看中了一匹布料,只不过当着余姑姑的面实在现在不方便买下来,况且也不好带回慕府,于是只能干干的看了几眼,顺手感受了一下丝滑的触感。

“姑娘,这可是云锦,一两银子一尺呢,你这样乱摸可别弄脏了!”一个打扮小厮模样的人出现在君灼身后低声提醒道,面上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君灼再摸一下这云锦就真的要被她玷污了一般。

“原来这么便宜,料子倒是不错,就是花纹太老气了,也就适合老年人穿穿,我家夫人不会喜欢,有没有白云锦和雀锦?”君灼扫了一眼这人,面上不动声色的道。

小子没想到君灼还是个懂内行的人,见君灼虽然穿的是下人服饰,但气质不凡,料想是哪家夫人身边的侍女,脸上的不屑顿时消散了,规规矩矩的答道:

“姑娘好眼光,白云锦和雀锦昨日刚卖断货了,还得等两天,不知道府上何时需要?”

“本来需要的,但现在,又,不需要了,呵。”君灼低低笑道,说完便转身出了绣庄,头也不回的上了街道。

只余下那小子隐忍的站在原地直跺脚,他可是从来没在谁的手上憋过这种闷气,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妮子给耍了,简直气煞他了。

君灼站在街口的一家酒楼的房檐下将那人的憋屈样儿看在眼底,嘴角似有若无的带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所有人巴结的对象的,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后悔,且等着吧!

半夏跟着余姑姑结算了钱才一前一后离开绣庄,一眼便发现了房檐下玩着手中石子的君灼,三人汇合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便往来时的路而去。

不过是两刻钟时间,便从慕府西侧门大大方方的进了府,直到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房廊下,君灼才停下脚步朝半夏使了个眼色。

半夏自然明白君灼的意思,摸了摸怀里的铜板,垂眸上前拉着余姑姑低声谢道:“余姑姑,今日多谢你带我们出府了,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以往每次她多少也是收了一点小钱的,怎么说也是担了风险,二来半夏为了下次好说话哪敢容她拒绝,可今日给的似乎有点多了,余姑姑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状的君灼,叹了口气道:

“半夏,我知道你也不好过,你今儿统共才得了八百文,就给我一百文,往后你家小姐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我可不是为了你这些辛苦钱才带你的,你要明白,我最多就收二十文,多的一文不要,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余姑姑,这,怎么好意思?”半夏微愣,有些感动。

“行了,我走了,下次出门会告诉你的。”余姑姑也不管半夏,自顾自的抱着包袱快步离开了。

君灼也发现了余姑姑刚刚看向自己那莫名的眼神,她总觉得这位余姑姑好像是认出她来了,但为什么不戳穿她呢?

若是故意的是不是太胆大了,由着府中的小姐跟她偷溜出府?

“半夏,你是怎么和她搭上线的?”君灼有些疑惑。

半夏顿了顿身子,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靠近,这才低声解释:“不是奴婢找上余姑姑的,是她主动找奴婢的,奴婢的绣活多亏了余姑姑的指点,不然也没人会收奴婢的东西。”

见自家小姐脸上的疑惑更深,半夏略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奴婢听说夫人曾经对余姑姑有恩,但不知是真是假,余姑姑也不愿意说,但若不是有恩,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咱们?”

有恩?

这个解释倒是令君灼有些意外,就算是娘亲有恩于她,也不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忙吧?

何况季夫人那边盯得很紧!

或许这位余姑姑真的和娘亲有什么交往?

“以后可能还有的是机会麻烦她,且多走动吧,不要太明显惹人注意了就是。”君灼低声嘱咐道。

暂时还没有其他机会出门,有这一条线还是不错的。

“是,奴婢知道了。”半夏垂眸应声道。

两人东转西绕的回到桃夭居的时候,玉竹正抱着院子里的树干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猛地瞧见自家主子回来了,顿时面露惊喜迎了上来:“小姐,你们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

“有我出马,怎么会不顺利,呐,这是赏你的,我们不在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君灼捏了捏玉竹的小鼻子,吊儿郎当揽过玉竹的肩膀,大方的扔给她一个纸包,里面是带回来的吃食,专程给这个爱吃的小妮子带的。

“今天也奇了怪了,一个人都没来走动,就是平常打扫的两个三等丫鬟也都不见了踪影,奴婢一个人可闷坏了呢!倒是二小姐身边的青梅来过一趟,送了一个锦盒给小姐,已经放在您屋子里了。”玉竹笑道。

“小姐快换衣裳吧,一会儿有人来了被瞧见了可就不好了。”半夏低声提醒道。

今日出府她可是心跳异常快速,到现在都不能缓过来,恨不得提着君灼回房换了衣裳才能冷静下来。


卫王府位于皇宫宫墙西北方向,此时府内一处廊榭下摆着一局棋盘,落黑子的男子一身黑底金丝绣云纹长袍,墨玉挽发,耳后发丝轻垂随风舞,宛如刀刻的五官,剑眉轻蹙,薄唇微抿,手中的墨色折扇也忍不住停顿了下来,半响:“我输了!”

对面一身素净白锦衣男子看着稍长几岁,可却没有黑衣男子显得老成冷漠,他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温暖的气息笼罩,嘴角带着一抹早知如此的笑意,也是一派富贵公子模样,突然眸中紫光一闪,满含深意的朝对面的人笑问道:

“阿九,平日我从未赢过,今日你为何心不在焉?”

白衣男子姓叶名子宸,而对面被他称作阿九的男子,却是卫国质子九殿下卫烨本尊,这两人在一处竟然如此要好,若是望都女子知道了,定要激动得晕过去,两人都是望都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子梦寐以求的理想郎君人选呢!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只小花猫在朝我张牙舞爪了,让我难得的有些期待呢!”

卫烨漫不经心的扯唇笑了笑,折扇啪的一开,云淡风轻的摇着,脑海中浮现一双清冷的眸子,是让他不止一次回想起来的那个人的水眸。

白衣的叶子宸皱眉,沉声道:“小花猫,难道是个女子,你这是动心了?”

他从未在阿九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似有若无的别样风采,竟然将阿九原本一成不变冷漠淡然的脸衬托得生动起来,就跟有的人心如止水却难得心动了一般!若真是在大越找到一个能让阿九动心的女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那个国似乎距离他们越来越遥远了。

“子宸,你想多了,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卫烨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在看对面的白衣男子,也像是在看远处的景色,两人的心境这时候都沉静了下来。

“但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觉得有趣,便是心动的开始,阿九,你要小心了。”叶子宸慎重的提醒道,他不担忧卫烨结交女子,但是对女子动心,却是他担忧的,特别是对大越女子动心绝对使不得。

卫烨挑眉,小心吗,他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词语,“上次他宣你入宫,又开出了多少价码?”

叶子宸微顿,满脸嘲讽的叹道:“三千万两银子而已,是明账上的五分之一,最近两年那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不过,我得了一个第一皇商的称号,你说算不算赔本的买卖?”

卫烨眼露嘲讽,正要说话,耳翼微动,朝房廊下赶来的人看去,遂默不作声的垂眸等来人上前说话。

这来人正是刚从慕府赶来的夜影,只见他脸色发黑隐隐还在喘着气,却不是因为走得太急,他是被人气得,朝两位爷抱拳行礼,夜影面色一整,禀告道:“殿下,夜鸢为属下检查了两遍,依旧没能确认中的是什么毒!”

他被君灼喂了毒药,藏着掖着偷偷去药房看诊,被夜鸢那家伙碰个正着,一时不察被套出了话来,结果夜鸢都没办法确诊,只说他身体确实有些不对劲,简直气得他要死要活,都怪夜鸢大嘴巴,现在整个组织都知道他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给整治了,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怎能镇定得住,这才回卫王府复命,企图让自家殿下出个主意。

“噫,连夜影都被人下毒了?你这府里也不干净!”子宸惊诧不已,眼含询问的朝男子看去。

卫烨挑眉,问夜影道:“她有说要你的命?”

“没有,承诺会每隔一月给我解药,但属下觉得那女人不可信!”夜影嘟囔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给我听听?”叶子宸被两人的谈话吸引,忍不住好奇,据他所知,夜影不管是暗器、轻功和剑术都不差,能将他制服的人绝不简单,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

“出来久了,你也该回去了!”卫烨淡漠的赶人,根本不准备透露更多。

叶子宸一愣,顿时笑了,来日方长,今日你不说,难道我就不会知道了,于是毫不生气的起身拍了拍衣袖,转身微顿,低声道:“我走了。”

“夜陌,送送叶公子!”卫烨话音刚落,院中飞快掠过一个黑影。

卫烨长长一叹,幽幽说道:“她对你防备不放心,才是正常,若是就平白无故的信任你,要不就是傻,要不就太假,用毒药威胁你,不过保险一些罢了,既然死不了,你回来做什么,滚回去!”

“是!”夜影垂头丧气道,眼神依依不舍绞在卫烨身上。

“慢着。”

夜影一喜,忙转身回头:“殿下?”

“好好看着她,别随便让恶狗欺负了。”卫烨似笑非笑。

夜影完全泄了气,委屈的再次应声,脚步飞快的从后门离开了卫王府,但心中的闷气怎么也挥之不去,只能默声将君灼骂了千万遍。

桃夭居内君灼突然‘啊嘁’一声揉了揉瘙痒的鼻子,立即引得身边半夏眉头紧蹙,担忧道:“明明府中之人都知道小姐对这东西过敏,定然也提醒过了,她还故意送了来,到底是没安好心!”

俯身伸手抚摸着那一盆娇艳的蝴蝶兰,君灼嘴角含笑,叹道:“季家这位如烟小姐心思细腻,还未过府便知道送礼,还送得如此雅致,说明她比季夫人更懂得为人处世,至于落到桃夭居的是我过敏的蝴蝶兰,应该是季夫人故意而为的。”

“小姐,你真要一直留着这东西吗,不如奴婢将它搬远一些吧,看您难受的,奴婢瞧着心疼?”

玉竹死死瞪着那盆蝴蝶兰,咬牙切齿的道,那季如烟这还没被纳进府就给小姐罪受,真真可恶,季夫人也是毒蝎心肠,最好到时候两人斗个天翻地覆才好。

“故意送来蝴蝶兰其实只是一个警告,季夫人这次不想我给她添麻烦。”君灼一脸淡然,她也没准备搞破坏,可季夫人不这样想,“搬走吧,放在院子里下风口就是。”

“小姐,这季如烟如今十六岁,还是退过亲的,偏偏要入幕府,也不知道季夫人允诺了她什么?”半夏眼神幽暗的提醒道。


李言敬被自家的两位哥哥左右制住,有些恼怒,遂扭捏的挣扎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抓疼我了,我还要玩捉迷藏呢?”李言敬皱眉道。

双胞胎兄弟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异口同声呵斥道:“闭嘴!”

捂着李言敬的嘴就将之拖走了,若不是今早拗不过这小子的痴缠,怎么会带着他一起来成国公府赴宴,结果丢了这么大的人,回去定然要被父亲狠狠的罚了,这是造了什么孽?

等众人渐行渐远,君灼才拍了拍手起身,轻轻踩了踩脚下粉衣侍女的肩膀,见她眼皮涌动,忙拉着半夏道:“她快要醒了,我们赶紧回宴厅去。”

半夏有些余惊未消的拍了胸口道:“小姐,刚刚真是太惊险了,还好咱们及早脱身,大小姐运气太差被傻子抱了个满怀呢!”

“她不是运气太差,是心眼太黑。”君灼沉声道。

果然如她所想,陷害自己的人就是美貌无双的长姐慕君雅,但君灼心中想不通为何成国公府内的大总管步左会为慕君雅所用?

或者是慕君雅与步轻衣合作了?

世人都被这两个蛇蝎美人蒙蔽了双眼,谁又能知道望都双美竟然是此等心肠呢?

宴会接近尾声,君灼和半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宴厅,便见慕君雅不停地喝着茶水脸色极端不好看,特别是看向对面的礼部尚书李大人时简直恨不得眼中的火气凝集成真实的箭羽将之射穿。

“三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你可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慕君月凑近低声笑问道。

“慕君月,你给我闭嘴!”慕君芷当即呵斥道,伸手便将慕君月给拉了回去,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慕君雅的方向。

君灼当然知道她们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这好戏还是她导演的呢!

可嘴里却低声回答道:“我刚刚去上外面透了透气,成国公府当真是景色怡人,处处皆是风景。”

“三妹妹说的是,我刚刚也去转了转,好多的名贵花种让人流连忘返呢,倒是没遇见你。”慕君喻这时候浅浅的笑了,伸手握住君灼放在桌子下双腿上的左手,眼含关切。

慕君喻心中十分疑惑,刚刚那大总管请走了君灼她是看在眼里的,但君灼对此只字未提,倒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但又不好明着问,只能埋在心底了。

“二姐这次表演得了第五名,怎么那位小姐却不理会你了,你们吵架了么?”君灼低声问慕君喻,眼神看着不远处神色难看的那位小姐,就是之前与慕君喻一组的人,得了名次不是该高兴的么?

慕君喻朝那小姐看了一眼,垂眸道:“没事,我们经常吵,过几天就没事了。”

“三姐姐不知道吧,二姐得了好奖品十分喜欢不愿割爱,那位姐姐心中不舒服又不能明着抢了去所以拿二姐姐撒气呢。”慕君芷嘴角含笑的道,眉眼如丝仿佛看穿了一切。

慕君芷却知道慕君喻不过是被那人抛弃了而已,人家嫌弃慕君喻吸引了对面的李家大公子李言锦的眼神所以心中不快了才会找个理由吵一架好甩开慕君喻,只是慕君喻作为当事人还懵懵懂懂不知情,当真可悲啊。

“我原本是准备宴会过后送给她的,谁知道她突然生了气,倒是让我下不来台。”慕君喻叹气道,语气有些委屈无辜。

慕君雅横过来一眼,直直射向君灼,口中对着慕君喻冷笑道:“不过就是一盒描金青墨而已,便离间了你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廉价得很。”

慕君喻听了心中更加郁结,再看向那小姐的时候眼底已经泛起埋怨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没必要委曲求全让着她,最多以后少来往就是了,还能缺了对方就死了不成。

宴会在几段戏曲之后结束了,接着成国公府放了一组炫目的火树银花才安排送客,有的两府相携离去,有的单独离去,还有成国公府的远亲留府歇息。

成国公夫人让大总管步左将宾客一一送至府门外,才让人套了两辆国公府的马车送慕君雅以及受伤的季浅浅各自回府。

“季二小姐,还请回府多休息,若是有机会,君灼会去看你的,你的伤君灼也会负责到底。”君灼隔着车帘朝马车内的季浅浅承诺道。

“多谢三姐姐了,浅浅没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季浅浅声音低迷轻缓,似乎并不介意,这份大气让人刮目相看。

哪个女子不注重自己的容颜,季二小姐这般宽容实在难得,将这一情形看在眼里的旁人纷纷暗自叹服,少不得要夸赞一句:“季二小姐宽容大度堪为女子楷模!”

慕君雅本因单独乘坐马车,却点名要君灼相陪,这让众人十分不解,但也没有人反对指责不是。

面子是成国公府给的,慕君雅自己又愿意,谁能说不对呢,只有季夫人满脸不赞同,但拗不过自家宝贝女儿,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君灼。

途中君灼只顾着掀开一角车帘去看沿途夜景,街市热闹恨不得下车走路回家,却不能。

“君灼,今日我受辱是不是你安排的,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慕君雅沉声道,实在看不惯君灼闲适悠然自在的模样,这样的君灼让她恨得牙痒痒。

“大姐怎么这么说呢?你受辱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我也好安慰安慰你?”君灼一脸迷茫反问回去,心中早已笑出了声。

“哼,你就是想要看我丢脸,你给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慕君雅哼声道,手中的绣帕被她撕扯得滑了线。

君灼不以为意,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如今慕君雅的下场,这样就想威胁她君灼,也是慕君雅想得太简单了,这等心机还不够她玩一把!

“大姐的话,君灼会记住的,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和人玩捉迷藏了,有失身份啊。”君灼低声叹道。

“你,贱人!”慕君雅闻言伸手便朝君灼脸上招呼过去。

可惜得不到触碰到君灼脸的机会,只因一根银针扎在了慕君雅的穴位中,她整个人僵硬的伸直了手臂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只剩下眼珠子乱转,全是气急败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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