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似乎在疑惑,他不知道不求回报最爱他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谢如月现在已经不小了,其实她留在府里自己未必留不下一个没有母亲的小姑娘,但是不能留下祸端呀。
姜敬旸给她办了很风光的葬礼,人人都说姜敬旸是个好男人,真可笑。
似乎是为了这个好名声,他迟迟没有扶正也没有另娶。
姜敬旸当初纳的妾她不过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蠢笨女子,我不过言语稍稍相激,两三句挑拨的话,就把她的情绪勾了起来。
“谢思远是嫡子又怎样,” 她满脸不服气,被我一激,冲口而出, “不过是你一个妾养大的,等我生了儿子……”我余光瞥见有人朝这边走来,心中暗喜面上却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也不反驳她的话,只是抱着谢思远小声地抽泣。
“闭嘴!”
一声怒吼传来,姜敬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满脸怒容,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那又如何,她马上就不是妾了。”
看到姜敬旸盛怒,我低头掩盖眼里的兴奋。
今夜是谢思远的满月宴。
我站在镜前,看着女儿给我簪上一朵白菊。
姜敬旸说要给我名分,说要扶正我做谢府的主母。
我对谢思远极好,那份好里,藏着我精心编织的一张网。
但谢如月,每次瞧见她,就想起病榻上形容枯槁的谢湉。
心底最后一丝怜悯作祟,我没对她女儿下手。
不过在姜敬旸面前,似有似无地提过几次,说谢如月一点儿都不像他。
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他便轻易地把姜如月送走了。
看着上了马车还在哭喊的少女,姜敬旸没有一点动容。
到底是利益驱使下诞生的孩子,他又能有几分真心喜爱?
这么想来,他对我,又何尝有过多少情意呢?
我能成为主母不过是借了谢思远的光,嫡子被妾养大着实不好听,只要思远好好长大。
想着想着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