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那女人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在我耳畔幽幽回响。
当年,我满心欢喜地将杏子递到他唇间,那时的我,怎会料到,这看似甜蜜的开始,最终酸涩会浸透往后的岁岁年年?
我抚摸着心上人冰凉的尸体,指尖一寸寸滑过他的眉眼、脸颊。
突然,“噗嗤”一声,我笑出了声。
我确实未曾料到会是这般结局,可如今这结果,竟让我从灵魂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1我是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外室,每次想到这,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抽痛不已。
我和他姜敬旸,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偶尔,我又觉得我们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
小时候,我常常在天还未亮时,便听到他在院中苦读的声音,伴随着清晨的薄雾,飘进我的耳中。
他的父亲,听闻曾是个极为出色的人物,只可惜在朝堂站队时失策,新帝登基后,便被治了罪。
从此,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的重担早早地压在肩头。
他总是目光坚定地说,他定要出人头地,重振家族。
我听到这不明白,既然已经被新帝厌恶了那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我不敢说,但看着他那斗志昂扬的模样,我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红着脸往姜敬旸嘴里塞了个杏子,自己也吃掉一个,好酸,可心里却像被蜜填满,甜滋滋的。
我抿住快要扬起的嘴角,略带羞涩地说道:“能不能帮我写一首诗呀?”
他嘴角微微上扬,自信满满地回答:“那有什么,我还可以教你认字。”
“真的吗?”
我满眼崇拜地看着他,他微微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随后说:“当然可以。”
时光匆匆,年少的情愫也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我们互诉衷肠,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让我等等,他一定会娶我。
我满心欢喜,笑嘻嘻地答应了。
可母亲却总是忧心忡忡,她说和他在一起不稳妥,他一看就不是愿意留在这个小地方的人。
但我又怎会在意,在我心中,他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母亲再说什么,我都充耳不闻,捂着耳朵到处跑,大声喊着“只要他爱我就好。”
后来,他决定出发去京城,可他家境贫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