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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前文+后续

沈斯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家别墅里。餐桌上,众人一派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唯独阮晓棠始终低着头,坐在一边沉默地咀嚼。“诶我昨天碰到邓程渝和陈舒,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蛮般配嘞。”在随意杂乱的闲聊中,阮晓棠敏锐地辨认出那个名字,动作一顿。话题的焦点瞬间聚集了起来。怎么到哪里也逃不开这两个人的婚事?阮晓棠忿哀地想,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去听。席间,阮母忽然关照到自己这个亲女儿。“晓棠啊,你现在还住在邓程渝那里?”阮晓棠一愣,抬起头,发现席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神色各异。她被这些目光照得不适,只点了点头:“是。”话音刚落,姑姑就发出夸张的声音:“哎呦这怎么好啦!”她冲着阮晓棠神色正经地说:“晓棠啊,你毕竟跟邓程渝非亲非故的,现在也这么大了,他也要结婚,你住在太平...

主角:阮晓棠邓程渝   更新:2025-01-04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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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家别墅里。餐桌上,众人一派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唯独阮晓棠始终低着头,坐在一边沉默地咀嚼。“诶我昨天碰到邓程渝和陈舒,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蛮般配嘞。”在随意杂乱的闲聊中,阮晓棠敏锐地辨认出那个名字,动作一顿。话题的焦点瞬间聚集了起来。怎么到哪里也逃不开这两个人的婚事?阮晓棠忿哀地想,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去听。席间,阮母忽然关照到自己这个亲女儿。“晓棠啊,你现在还住在邓程渝那里?”阮晓棠一愣,抬起头,发现席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神色各异。她被这些目光照得不适,只点了点头:“是。”话音刚落,姑姑就发出夸张的声音:“哎呦这怎么好啦!”她冲着阮晓棠神色正经地说:“晓棠啊,你毕竟跟邓程渝非亲非故的,现在也这么大了,他也要结婚,你住在太平...

《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阮家别墅里。

餐桌上,众人一派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

唯独阮晓棠始终低着头,坐在一边沉默地咀嚼。

“诶我昨天碰到邓程渝和陈舒,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蛮般配嘞。”

在随意杂乱的闲聊中,阮晓棠敏锐地辨认出那个名字,动作一顿。

话题的焦点瞬间聚集了起来。

怎么到哪里也逃不开这两个人的婚事?

阮晓棠忿哀地想,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去听。

席间,阮母忽然关照到自己这个亲女儿。

“晓棠啊,你现在还住在邓程渝那里?”

阮晓棠一愣,抬起头,发现席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神色各异。

她被这些目光照得不适,只点了点头:“是。”

话音刚落,姑姑就发出夸张的声音:“哎呦这怎么好啦!”

她冲着阮晓棠神色正经地说:

“晓棠啊,你毕竟跟邓程渝非亲非故的,现在也这么大了,他也要结婚,你住在太平山那,总归不合适的。”

当年阮晓棠被邓程渝接走后,阮家来过几次,假模假样地要带她回家。

她应付了几次就躲在楼上不肯见,抓着栏杆蹲在地上看邓程渝。

男人一派闲适,面对比自己大的长辈也不卑不亢。

“阮太太,也不是我故意不让你们亲人团聚,只是她怕受委屈,你们又没准备好,阮老爷子之前对我那么好,我答应了他的,他临终还挂着的没见到的亲孙女,我得好好帮衬不是。”

“可是,可是晓棠是我女儿......”

“您不是有知画了吗,”他噙着笑,对眼泪无动于衷:

“不用担心,她在我这会很好长大的。”

邓程渝将十三岁的阮晓棠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天降神兵一般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不怀好意的流言四起,也统统被他平息。

她在那座宅子里无忧虑地长大,太平山已然是家。

阮晓棠发着怔,阮母温和地说:“你姑姑说的对,晓棠,你不合适住那了。”

“你看要不你,回家住好不好?跟家里人亲一亲......”

“妈咪!”有个不满的声音唤道,正是阮知画。

阮母连忙揽过她,小声安慰道:

“哎呦宝贝,你是最亲的,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话语虽小,但阮晓棠耳尖,清晰地听到,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阮知画嘟着嘴被哄,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女人,倏尔笑了一下。

“我看姐姐肯定不愿意走的,”她挂着甜美的笑,叫的亲亲热热,

“邓程渝那个身份长相,又对她那么好,说不定姐姐......”

“阮知画。”

女人冷硬地叫住她的名字,打断话,放在桌下的指尖却止不住有些颤抖。

阮知画也不恼,促狭地撇了撇嘴,

然而其他人却交头接耳地不知讨论起什么来,

脸上似是有轻蔑和耻笑。

阮母假模假样地批评了几句女儿的乱说话。

她笑盈盈地转而提及另一件事:

“对了晓棠,你这个年纪也该结婚啊,爸爸妈妈最近给你物色了好几家,你看看来。”

说罢不等对方回答,阮母就自顾自地和其他人一块说起来。

这家的产业遍布多少,那家的要员出了几个,无论哪一个,都能助阮家更近一步。

“这些人怎么好,”阮晓棠强撑着冷静插入他们,“你怎么不让阮知画结婚?”

阮知画捂着嘴,做戏一样眼泪唰的掉下,凄凄地说:

“姐姐你才是阮家名正言顺的亲女儿啊,联姻人家怎么会要我,没人喜欢我......”

她好不委屈地呜呜咽咽哭出来,让阮晓棠这个演员都叹为观止。

“晓棠,你是我们阮家唯一的女儿,”阮父撑着手,严肃地说,

“合该要为家族着想的,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阮晓棠荒唐地笑了,却又克制不住地心口发疼。

“我不懂啊,我现在又是唯一的女儿了。这么多年......”

她哽了一下,看着席间的众人,又说不下去了。

她克制住情绪,站起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不会结的,爱谁结谁结。”

啪!

阮晓棠偏过脸,

怔楞了片刻,脸上后知后觉地泛起火辣辣的疼。

她动作迟缓地抬起头,眼眶里因为痛,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泪水。

阮父指着她,疾言厉色地用粤语批评:

“你发神金啊!这么跟家里人说话,还有没有教养!”

“我告诉你!就定顾家那个大儿子是最好的!一天到晚不知道死皮赖脸在太平山做什么,别等着人赶你,过半个月就给我滚回结婚听到没有!”

铺天盖地的指责砸下来,连带着一口决定了她的余生,

阮晓棠眼珠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

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漠不关心的。

我为什么在这?

小叔,你能不能来救我。

我好想你。




邓程渝浑身僵硬地站着,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仿佛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阮晓棠说完后等了两秒,随后微一颔首,抬脚离开。

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几乎要拂过邓程渝的鼻尖。

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阮晓棠,却是又一次的扑空。

好像再也抓不住了,他看着那人的背影蓦然想到,随后心脏便是抽搐的钝痛。

纪舟视线始终跟随着女人,直到她走到自己身前。

“说完了?”他垂眸轻声问。

“嗯。”阮晓棠语调平淡地应了声,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纪舟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佳,他思索了两秒,弯腰带着笑逗道:“我看哭了没?”

阮晓棠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无奈:“你瞎说什么呢。”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明明是认识不久的人,偏生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

看着没心没肺,却又意外地细腻体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贸然地询问她和那人之间的事。

纪舟脸上还挂着笑,随意地抬头望去。

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黝黑的瞳孔盯着他,里面有压抑不住的狠戾和敌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纪舟面色不改地和他对视两秒,仿佛感受不到男人那股恨不得直接冲过来给他一拳的愤怒。

可能说轻了,没准想直接把我扔海里,他无聊地想,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

第二天早上阮晓棠出房门时,踏出的脚步猛地一顿。

邓程渝面不改色地和她问候:“早上好,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无暇关心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房间,又在这里等了多久,阮晓棠礼貌地回:“小叔。”

随后便径直掠过他。

邓程渝紧紧跟在她身旁,沉默了几秒蓦地开口:“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叫我了。”

不知为何,从昨天到今天,阮晓棠每喊一句,都仿佛在他的心上扎下一根小刺,煎熬无比。

阮晓棠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我叫什么?”

“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吗?”

“你是长辈。”

身侧的人猛地刹住脚顿在原地,阮晓棠也下意识跟着停住。

她转身看过去,只见男人强撑着扯了扯嘴角:“你以前没大没小地也叫的多了啊。”

阮晓棠暗叹了口气。

“那是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她转过身和人正对着,神情很平静,淡然得让邓程渝难以直视。

“小叔,”她还是那样喊,“我真的很感恩过去你对我的那些好,我知道是因为你受我爷爷的嘱托,我之前犯傻钻牛角尖,现在真的想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变了。”

“你说过的,你永远是我小叔。”

曾经说过的那么多话,如今都似回旋镖一样刺了过来。

邓程渝眼睛很慢仔细描摹过阮晓棠的每一处五官,试图找到一点和她说的话不符的神情,抓出她泄漏的情绪。

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无论是爱恋仰慕,还是凄凄怨恨,在阮晓棠的脸上他什么也找不出。

好像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抚养十年的长辈,恩人。

独独不是喜欢的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他却觉得仿佛身处冰窖,通体发寒。

“晓棠,”他从喉间挤出声音,“我......”

由远及近地忽然传来一道男声:“阮晓棠!”

纪舟跑过来轻轻揽上女人的肩,亲近又不失分寸。

阮晓棠受力稍稍往来人身上靠了些,闻到了他身上温和干净的白麝香。

邓程渝看着那只手,眉头狠狠拧起,然后他眼睁睁看到女人原本平淡的神色霎时生动了起来。

五官明媚,眼角眉梢扬起,耳根泛红,阮晓棠偏头看向他:“早上好纪舟。”

邓程渝看着阮晓棠的眼睛,弯弯翘翘,眼底有肉眼可见的熟稔亲昵,和依稀可辨的暧昧。

他曾见过这样的神情。

他曾经无数次对着这样的眼睛。

可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受着,甚至伤害,亲眼看着那双明眸一点点暗淡下去。

殊不知那是一颗少女最纯粹的真心。




男人挂了电话,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

“晚上带你去吃饭,认识一下。”

阮晓棠垂眸点了下头,没有吭声说和谁,心知肚明。

男人半开玩笑地说:“见到记得喊人啊,给小叔个面子。”

阮晓棠一愣,也跟着笑了,张嘴却半天才发出声音:“好。”

傍晚的云晚餐厅。

下了车,阮晓棠下意识想挽上男人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扑了个空,她偏头看去。

邓程渝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

她却明白了意思,这是不想那位误会,要保持距离。

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

“进去吧。”

“......嗯。”

订的是靠窗的私密位置,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港岛夜景。

一个女人坐在那,支着手看着窗外。

“阿舒。”邓程渝带着笑意唤,熟稔地拍上肩。

陈舒回神起身,温和地说:“阿渝。”

她的手柔柔地搭上男人的手臂,也被对方接住。

阮晓棠隔着几步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那女人。

簪发,旗袍,淡妆,气质出尘清婉。

这就是邓程渝要娶的人。

阿舒阿渝,他们就叫的这样亲密了。

她从没叫过邓程渝阿渝,只怕现在也已变成了某人的专属昵称,她以后也没有机会叫。

“这位是晓棠,是吗?”

陈舒探过头,用着轻柔的粤语弯着眉眼问。

阮晓棠对上她的眼神,心口一跳。

邓程渝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陈舒换了普通话,语调轻缓。

站得近了,阮晓棠不自觉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正是昨天男人身上带着的。

她搁在裙摆上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尽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邓程渝抬手不带任何意味地拍了下她背,低声说:“叫人。”

“小...”阮晓棠哽了一下,又迅速自然地掩饰过去,“小婶。”

陈舒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侧头撞见男人促狭的眼神,耳尖更是泛红。

“感觉叫老了......”她身体靠近男人,嗔怪道。

邓程渝笑了,哄着:“那你想听什么,随你了。”

阮晓棠被迫看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手被牵住。

“晓棠,你叫我阿舒姐,舒舒姐,都可以,”陈舒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我听阿渝说过很多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好。”

阮晓棠的瞳孔有些颤,手触碰的温度烫的她想收回:“好,谢谢阿舒姐。”

餐桌上,邓程渝和陈舒闲口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阮晓棠攥着刀叉盯着盘子,缓慢咀嚼食之无味。

天边忽然传来巨响,桌对面的陈舒发出小声的惊呼。

烟花炸开,绚烂的颜色一下一下地透过窗户落在室内。

阮晓棠看着那些色彩顿了下,迟缓地抬头。

邓程渝扶着女人的肩,半包住她。

陈舒靠着,脸上满是欣喜和幸福的神情。

刀叉碰撞盘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然而却被烟花声覆盖,无人在意。

阮晓棠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在港岛过生日。

邓程渝也是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俯瞰夜景的地方,有蛋糕音乐和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日是会被这样珍视,庆祝的。

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了对她那样好的人。

烟火的色彩落在男人侧脸上,好像还是当年二十四岁的样貌。




经纪人许姐打来电话,女人的语速飞快:

“晓棠你看新闻了没有?你被狗仔拍了!”

阮晓棠波澜不惊地点开社交媒体,夸张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影后阮晓棠深夜酒店夜会大佬邓程渝!疑似爱而不得介入婚姻!”

模糊的配图正是那晚的酒店,角度刁钻地拍下了她和邓程渝亲昵和争执的画面。

新闻里有理有据地剖析二人的关系,

煞有其事地爆料出阮晓棠是阮家女儿,却从小在邓程渝身边长大。

暧昧模糊半真半假的笔法引人遐想,评论早已炸开锅。

眼珠上下滑动,阮晓棠内心没有任何情绪。

“我已经在联系人撤稿了,但是舆论发酵的有点快。”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这感觉不是普通狗仔,你的身份这么些年低调的紧,只有圈里人知道,他是怎么写的头头是道的。”

许姐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那头半晌没声音,迟疑地问:

“晓棠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

她甚至笑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许姐,”阮晓棠平静地叫道,“我跟你说个事。”

“我想退圈了。”

“什么!!!”

......

台下坐满了人,闪光灯一刻不停地闪着,快门声不绝于耳。

阮晓棠穿着简服,沉静地上台坐下。

她扶了扶桌上的话筒,轻拍了一下。

嘈杂交流的声音低了一些,阮晓棠平淡地扫过台下无数像窥视的眼睛一样对着她的摄影机,

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阮晓棠,今天召开这个记者发布会,是有两件事。”

她语调平直地开口。

“第一件事,是想回应一下最近的新闻。”

“我是阮家实质上的女儿,邓程渝是我名义上的小叔。他受我爷爷临终嘱托照顾我。除此之外我们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是我的长辈,我很尊敬他,也很感激他,也没有怀着不好的心思要破坏他的婚姻。”

她停了一会儿,台下的记者举着话筒七嘴八舌地质问。

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刺目的闪光灯一刻不停地打在女人平静的脸上,

她自若地眨着眼,腰背挺得笔直。

等这又一喧哗过去,阮晓棠再次轻轻扶上话筒。

“第二件事,是想宣布一件事。”

“即日起,我将退出荧幕息影,不再出演任何作品,也不再公开露面。”

“谢谢一路喜欢我支持我的影迷朋友们,也感谢合作过的导演同行们。”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

快门声响得更加频繁,噼里啪啦地打键盘撰稿声此起彼伏。

阮晓棠丝毫不受影响,没有一点停顿卡壳地说着。

“最后,我想在这里送一句祝福。”

她的目光对准镜头。

那双曾经被誉为最会讲故事的眼睛里,此刻装着外人看不懂的释然和放下。

“小叔,”她的嘴角挂着浅笑,用练了很多遍的流利粤语轻缓地说,

“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也愿大家,有情人成眷属。”

.....

阮晓棠回到后台坐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她抬起头,发现是陈舒。

愣了一下,她站起身,心情有些复杂。

“......舒舒姐,你怎么来了?”

陈舒的柳眉轻蹙着,有些担忧地牵住她的手:“我看到新闻了,就想来看看你。”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要退圈呀?”

“就是累了。”阮晓棠扯着嘴角扬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提起,“你的婚纱,真的不是我剪的。”

陈舒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蓦地,她笑了,柔柔地开口。

“我知吖晓棠,因为我做嘅。”

对方的表情依旧和煦如春风,说出的话落进耳朵里却让人如坠冰窖。

阮晓棠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陈舒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没办法啊,谁让你挡在我和阿渝中间呢。”

阮晓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

陈舒不气不恼地垂下手,悠悠地说:“晓棠,邓程渝不爱我,我们都知道对吧?”

“我本来不在意的,反正他会跟我结婚过日子。我认识他蛮久了,他这个人没心,没情意的。”

“但是,”她清婉的表情倏尔阴暗了一瞬,像是面具的裂痕,“你在他身边,你在他眼睛里。”

“邓程渝居然会有在乎的人,有捧在手心的人,”她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发凉,“好可笑,好让人......不爽。”

阮晓棠僵站在原地,瞳孔紧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恐得仿佛白日见鬼。

柔荑轻轻摸上她的侧脸,陈舒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发烧那天,嘴里一直含含糊糊说梦话,叫着谁的名字?”

她靠近她的耳朵,“邓程渝邓程渝,你一直喊邓程渝,真是情真意切啊......”

“你知道吗?我当时真想,”陈舒弯着眼睛对上阮晓棠的瞳孔,“真想掐死你。”




船舱外的人很少,阮晓棠跟着纪舟走到甲板上。

海上的夜有些凉,风吹得阮晓棠打了个寒颤。

纪舟注意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月光下,阮晓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心中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轻咳了几下,纪舟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思想准备,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向阮晓棠的眼睛。

“你,你笑什么?”

刚蓄起的气在触及女人弯弯带笑的眼眉时泄了点,纪舟气势很弱地无奈问道。

“啊没有啊。”阮晓棠真没意识到自己笑了,说话时才发现嗓音里满是笑意。

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安静又暧昧。

“我也有才艺。”纪舟蓦地开口。

阮晓棠哄似地顺着说:“那你表演一下。”

“行啊,我给你唱歌。”纪舟的眼神很认真。

抓着外套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阮晓棠抿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纪舟清了清嗓,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开口。

“吻下去 便确定我共你

能同生 能同死”

纪舟的粤语说得实在算不上标准,但甚在音色好,低沉婉转。

阮晓棠听过这首歌,小声地跟着哼,嘴角止不住上扬着。

笑他蹩脚的粤语,笑他带颤的嗓音,也笑自己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唱:“就用我双手 带着你走 不挣扎 只紧扣。”

阮晓棠低眸看着他垂着的手。

“......啊,忘词了。”

话音落下,阮晓棠牵住那只手,另一只搭上肩,踮脚凑了上去。

不远处的船舱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朦朦胧胧地传到这里。

邓程渝结束了演奏,起身转过头,熟悉的视线却没有了落点。

他僵站在台上,目光一寸寸扫过,确认了那人的离开。

曲子不算长,她也不愿为他听完。

主持人的话筒递到跟前,他一把推开,失了神地冲出去。

四处张望,邓程渝踩到甲板上,瞬时刹住脚。

那天的月亮出奇得亮。

光洒在起伏的海面上,也洒在不远处接吻的两人身上,让他看得足够清楚。

他看到纪舟的手揽住阮晓棠的腰,扣着她的后颈,闭着眼亲吻怀中的人。

阮晓棠背对着,双手勾住纪舟的脖子,头向后一仰一仰。

他定定地站在那,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瞳孔猩红,眼眶瞪得生疼。

似有所感,纪舟蓦地睁开眼,对上了邓程渝的视线。

只一秒他便收回,专心地继续亲吻着眼前的人。

半晌他推开,搂紧阮晓棠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神。

眷恋地在人脖颈间蹭了蹭,纪舟闷闷地开口:“他找来了。”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阮晓棠意识到说的是谁,扭过头看到了那人。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邓程渝的视线落在女人被亲吻的微肿的唇上,低声问。

阮晓棠的瞳孔还有水光,但看着邓程渝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纪舟仍旧站在不远处,给他们留出单独对话的空间。

他的外套却仍旧披在阮晓棠身上,显眼地宣示主权。

“对。”阮晓棠拢了拢,平静地说。

她思索了两秒开口:“曲子弹得很好听。”

“但你没有听完,”邓程渝的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你甚至没有听完。”

说的是事实,阮晓棠无言以对,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晓棠,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醒悟明白过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邓程渝戚戚地说,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明明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怎么会说变就变说放下就放下?你还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阮晓棠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我现在不爱了......”

“可是我爱你!”他打断道,音量很高,又立刻低了下去,“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意识到的太晚了是吗......”

有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邓程渝哭了。

阮晓棠怔了一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发出痛苦的呼吸声,泪在流,心也在滴血,高傲的头颅低着,脊背躬起。

迟疑地抬手,阮晓棠很轻地在肩上拍了两下。

“小叔,”她声音放软了些,“你以前说我把依赖误认,也许你现在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没必要这样。”

“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他很好,没准我们会结婚,没准我们会分道扬镳。”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我的人生了,和你没有关系。”

“明天邮轮会停港,到时候你就下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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